Tuesday, October 03, 2006

醫學使人生病

害了病,我們都會去看醫生,期望醫生給予最湊效的藥物,使我們早日痊癒,好叫自己能繼續工作、娛樂,是的,疾病實在討厭,它癱瘓我們,將我們捆鎖在牀上。

現代人對醫學的信任是到達視之為神明的地步了,它使我們重獲自由,使我們可以盡情的過活,沒有了醫學,我們怎能如此釋然地吃、喝、玩、樂呢!若今天有人宣告:現代醫學使人生病,你或許以為這人正害著神經病,需要醫生的幫忙。

是的,醫學昌明,過去一些不治之症,在今天都被視為小毛病了。醫學界人士不時拿出數字來;看!人民平均壽命都增加了,嬰兒夭折率減少了;一切現象均說明,醫學使人類健康了。

事實是否真的如此,現代人的身體是否較前人健康?還是醫學只帶給我們一個苟延殘喘的生命?

過去醫學成功地對付因病菌入侵而引發的流行病,如天花、黃熱病、白喉等。是以因惡劣的衛生環境而引致的疾病,至今幾近絕迹。不過,醫學的進步卻沒有使疾病的種類減少,相反地,各種「頑疾」不斷增加,患病的人數也更廣泛。

我們對癌症、糖尿病、腸胃病、肺病、心臟病、肝病、腎病等等都不會陌生,城中每一個人的體內都會至少有一個器官的機能是有毛病的。現代人鮮有心思和時間停下來想一想,為甚麼我們的身體會弄得如此差勁。

現代醫學的發達為甚麼沒有給我們更健康的身體?甚至我們看到醫學的能力似乎逐漸萎縮,愈來愈多的病症已超出它治愈的能力範圍。醫生只能給予藥物,使病情暫時壓下去,病人卻要受到終身痛苦,他們的體內好比放置了隨時會爆發的炸彈,一生就活在肉體的煎熬和心理的威脅下,醫學已無能為力了。醫學那如神明般的面紗早應被扯掉下來,當它真實的面目得以顯露出來的時候,現代醫學竟是疾病衍生的幫兇。

醫學的原意確實是要對付疾病的,但醫學的制度發展至今天,已成為一個龐大的商業集團,醫學技術的追求是要滿足顧客的需要,而顧客的需要就是使他們的生活形態得以保持。

現代人的生活形態,一言以蔽之,就是追求物質的享受。是以大吃大喝後有胃藥,大玩大樂後有安眠藥。這樣來說,錯不在醫學,而在於現代人放蕩的生活方式。誠然,這說法不無道理,罪魁禍首仍然是現代人的生活形態。但今天醫學制度背後的精神卻不斷在加強(reinforce)這種生活形態的活力。

法國學者多明尼克.西蒙內(Dominique Simonnet)《生態主張》(L’eclogisme)一書內,對現代醫學制度有這樣的評語:

「醫學制度也有反生產性的存在。因此,過度依賴醫藥衍生出特殊疾病,制度化的醫療使得個人的抵抗力降低,以至於難以承受疾病或死亡;對於難以忍受的環境,他的身體也不能適應。所謂健康,不就是身體組織器官去面對周遭環境不同的襲擊嗎?」

在香港,我們都遇過這樣的情況:害了病,往找醫生,坐在我們對面的,是一名木訥得像臘像般的醫生,他頭也不擡,眼睛只往下看,手搖動著筆竿:「怎樣了?有甚麼不舒服的?」一種乾澀而機械的聲音從他的喉嚨發出。我們急不及待的抒發身心受到的煎熬,「吃些藥就沒事了!」又是那不帶情感的聲音。「出去拿藥吧!」就這樣,三招了,我們最常從醫生口中聽到的三句話。

「吃些藥就沒事了!」是否真的那麼簡單?現代人如此依賴藥物,與醫生不斷加強這樣的信息是有關的。疾病只是一個身體給我們的「警告信號」,告訴我們生活的某一部分出了問題。我們首要的反應是休息,並檢討我們生活的模式是否有改善的必要。
但醫生告訴我們:「吃些藥就沒事了!」這是一種誤導,不改變生活模式,疾病仍會接踵而來。過去醫學的診治法則是問、聞、望、切,強調的是「問診」,即詳細的詢問病人的背景和病歷,以尋找疾病的根源,才可使病人得到根治。今天,「問診」卻成了三招貨色,為甚麼醫學淪落至此。

現代醫學針對的是疾病,而不是來求診的人。因此,醫學的使命是要消滅病癥,而不是協助人類活得健康一點。事實上,不少藥物已被證實對人體器官的功能有副作用,特別是對負責排泄毒物的肝和腎,副作用就更大了。所以,時常吃藥的人,他們的肝和腎都會受到一定程度的虧損。現代醫學不斷發明更新更強的藥物,為了對付更厲害的頑疾,而副作用也會更大。沒有人能證實今天的疾病有多少是由藥物副作用所帶來的。不過,藥物不能使人健康幾可斷言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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